从民谣中以斑窥全
◆ 张何良
在俄罗斯期间，到处都流传着当今社会几大怪的民谣。如：美女肩上披麻袋，帅哥头上顶大盖，干活的全是老太太，十二三岁谈恋爱，三十多岁当奶奶，人高马大床特窄，火车没有中国快，五层小楼四年盖，路人要烟不奇怪，有轨电车老人爱，万亩良田荒草盖……这是我们听到的版本，下面选几句略加诠释：
十二三岁谈恋爱。俄罗斯现有人口1.43亿，但一直处于负增长中，专家测算到2075年这片占世界陆地面积达六分之一的土地上，竟只有6000万人，人口危机近在眉睫。因此当局把鼓励生育作为工作重点，国家杜马已出台14岁可以结婚、对多子女家庭提供各种优厚补贴、产妇可休假满三年等政策，一些人口专家还提出征收无子女税及重提“英雄母亲”称号等。采取这些措施后，据说今年人口出生率与死亡率基本持平。
干活的全是老太太，的确不错。博物馆、商店售货员、火车列车员、收费厕所管理员等大多都是老太太“主政”。据导游介绍，目前莫斯科人均工资1600美元，教授的退休金500美元，一般职工退休金300美元，老人们一点点退休金根本难以维持物价高昂的大城市生活，于是只好“再就业”了。
火车没有中国快。我们由圣彼得堡乘火车到莫斯科，中间路程700公里，据导游报告行车要八小时或十小时，这让人大惑不解。当我们上车后才发现，车厢仍使用老式的绿皮车，包厢陈旧，起动后，摇晃、震动、噪音，虽然是高速直达车，但走走停停令人特不舒服，火车没有中国快一点也不夸张。
万亩良田荒草盖。据介绍，俄罗斯目前境内的农业用地总面积为1.68亿公顷，其中有四分之一耕地处于闲置状态。今年1月27日俄罗斯《独立报》称，俄罗斯有望将远东地区数百万公顷的土地长期租给外国人，出租的农用地的租价只是象征性的，仅每公顷50卢币（合10元人民币）。其实，黑龙江省不少农业大户早几年就购买了多种机械投资数百公顷，每年都有几百万的收益。
五层小楼四年盖。在莫斯科，导游随时可以指出路边某楼已盖了几年还没完工，结论是“没有最慢，只有更慢”，做任何事情都不讲效率。这样自然联想到1996年我们从芬河赴海参威入境时的情况，当时导游告诫大家一是要有坚强的忍耐精神，二是要有长时间耐心等待的思想准备，三是千万不要忘记前两条。事实证明导游不是玩幽默。入境处只有两个口，检票员对各种证件漫不经心的反复查对，完全是原始式的手工操作，还不时离岗不知去向。就这样，100人的团队，苦苦等了两个多小时才办完入境手续。我们这次到莫斯科办理住宿手续时30人在大厅足足等了三个小时。
有轨电车老人爱。早在1950年前后，城市有轨电车因噪音大、耗能高、速度慢、线路多影响城市美观而逐渐退出了历史舞台。但在俄罗斯有轨电车仍然在继续使用，这主要是考虑老年人的需求。他们认为电车方便、安全、舒服、环保、经济，有利于城市交通的科学发展。实践证明俄罗斯这一做法是有一定道理的。最近我国发改委透露，北京1965年开始有了地铁，全国各地相继效仿，这样反而将客流引到了市中心，给城市的交通造成拥堵压力。公交车虽然经济实惠，但污染环境，运能也时常满足不了争上车的客流。有关专家介绍，有轨电车每公里的投资8000万，高峰时每小时的运能最高时1.5万人，建设周期1到2年。有轨电车环保、节约空间，还缓解了车辆运行时的拥堵压力，综合效能很高。目前，全国26个大中城市已开始布局有轨电车了。
综上所述，若干怪着墨不多，但惟妙惟肖地勾勒出了俄罗斯的社会现象。这些民谣，有社情、有民意、有真知灼见、有逆耳忠言，有诛心警世的深刻内涵，是舆论的警告，是补察世政的一面镜子，无疑能起到“观民风而知得失”的作用。古今中外，概莫例外。百草园-48-